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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婆婆半信半疑,没再多问。
房门推开,闵宵端着热水进来,若不留心便很难发现,他走路时步伐有些不同平常的晃颤。
郁晚视线追过去,紧紧黏在他身上,他不会武,行了一夜路,又背着曾婆婆上山,现下腿脚定是难受得紧。
闵宵对上她的视线,两人久久凝视着。
曾婆婆递给他一方迭好的帕子,“麻药只能缓和疼痛,缝针时该疼还是疼,待会儿给姑娘咬着。”
闵宵应承下,看着手中的帕子,面色灰白。
郁晚宽慰地笑一笑,“别担心,我能忍疼。”
曾婆婆不认同道:“再能忍疼也是肉长的。”
闵宵在床边坐下,握上郁晚完好的那一侧手,唇上动了动没说话,眉紧紧拧着,眼里蓄着水意。
郁晚半阖着眼睛看他,手指轻轻在他掌心划圈,做出“别担心”的口型。
曾婆婆穿好针,掀开郁晚肩部的被褥,伤口敞露出来,四五寸长,已未淌血,但最深处还未结痂,血水黑红,割开的皮肉发白,周遭红肿发烫,锁子骨上砍出一道凹痕。
她面上肃着,鼻间重重长叹一息,这般重的伤要受不少罪。
“姑娘,我开始缝针了。”她给闵宵使了个眼色。
“好。”郁晚咬住闵宵递过来的帕子。
余光里针尖泛着冰冷的银光,郁晚撇开视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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