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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醉的周恪非用了半分钟解读他的话,两片薄嘴唇微微动了,却是囫囵在讲法语。圆润的音节像串小珠子,从咽喉和舌尖一颗推着一颗地滑过去:
“如果有一天,你爱上一个女孩,你们为彼此放弃一切,可你成了她此生最大灾祸的根源……你会怎么做?”
“我,我……跑,赶紧跑,这辈子都不出现。”苏与南头脑混成一团,嘴也说不利索,语罢重重点头,“怎么还敢见她啊?”
周恪非听完,眼神渐渐散开了,良久,轻轻说:“你知道吗?我真想她。”
是谁呢。
再思考这个问题,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。
前一夜通宵派对,体力和精力都被透支,清早刚睡下就遭电话惊起,苏与南面色发灰,接通后发现是医院。
他连忙披衣出门,赶去发现还有警察,制服上的银扣手术刀一样冷峭。三言两语才厘清,是周恪非在银行门口遭劫。匪徒的目标放在装满现钞的钱包,持械威胁,可他怎么也不肯松手。
好在枪是仿制品,没有杀伤力。苏与南听到警察这样说。是典型的法国街警,懒散又漫不经心,眉毛挑了挑,就要拿惨案开起玩笑来。
坏消息是警车与救护车赶到时他倒在地上,左手被踩碎了三节骨头,还死死抓着钱包。
比揉皱的纸币更加破烂不堪。苏与南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意识到警察嘴里的形容词不是指那个旧钱包。
而是他的那只手。
钱包装在物证袋里,递到苏与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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