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。他低头反复翻看,手指干燥,神经性地抽跳两下。
有张卡片,写着三个联系方式,分别对应三个名字,周旖然、苏与南,和秋。
又数了数里面的纸钞,确实塞得很满,厚厚挤挤一叠钞票,面值和新旧不一,该是他在俱乐部弹钢琴赚来的薪酬和小费。
但要用来培养一个钢琴家,却是远远不够的。
苏与南认真算过金额,说高真不高。依照周恪非的水准来看,想必连他从前练习用的几个黑白琴键也买不起吧。
后来问过医生,才知道他再也不能弹琴了。
到底没忍住,问他为什么。
周恪非还没从深度麻醉中彻底清醒,眼睑撑不住睫毛的重量,沉甸甸往下塌。声音也是倦怠的,越到末尾愈发下沉,跟意识一样模糊,只会喃喃说:
“嗯,她应该有急用……”
又是她。
是谁呢。
他在为什么活着。
苏与南仰头喝酒,这回直接吹掉整整一瓶,吞下好几口风。
周恪非的手。这事被他自己掩成崭新一个秘密,连津西都没察觉端倪。
只知道他突然不再弹琴了。
津西眯着眼,盯住对面藤椅上的单秋沅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