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,总觉得有哪儿说不出的奇怪,“南诏沉寂多年,骤然发动,怎么只是不温不火地同东南驻军打个平手?”
“南诏当年几乎被顾老将军全歼,只余了一部分人苟延残喘被赶离西北,去了蛮荒的西南。可能……还没有恢复到从前的实力。”
丞相摇了摇头,不太认可这个理由。纵然大伤根基,可草原的猛兽就是猛兽,骨子里也不会变成圈养的家犬。
他们既然动手了,就不会只是像过家家一般。
这样的举动倒像是……只想牵绊住东南驻军的脚步,让他们无法分出心神来打扰隐阳的战场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元思凝重道,“卫国公……怕是不好了。景王一接到消息便去了国公府,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。”
崔锦之在心中不断思量着,卫国公向来谨慎到了极点,同样是和薛家一样荣宠多年,权势滔天,萧正平却能处处约束族人,不落下任何话柄。
从本质上来说,他和崔锦之是同一类人。
精准,冷漠,不择手段。
唯一的不同,也许是因为系统的任务,让崔锦之从天下苍生的角度出发,若目的一致,她不敢说自己会比萧正平高尚到哪里去。
如今萧正平已然撑不住了,以崔锦之对他的了解,他一定会有所动作。
“陛下近来身子如何了?”
说起这事儿,元思坐直了背脊,回答道:“陛下这大半年以来,精力不济,总是卧床休养,即便清醒的时候稍稍久坐便受不住,脾气也变得极其暴躁。听内侍说,前不久又杖杀了一批宫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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