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清蕴也压低声音:“还是同往日一样,咳得厉害。京城才入冬,公子就已穿上了十二月的厚衣了,屋里也整夜烧着地龙,手还是凉得吓人。”
元思没再说话,只在推门进去的时候,藏起了脸上的忧虑。
闻声抬头,崔锦之被外头的冷阳晃得下意识眯了眯眼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,她总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。待看清楚来人,咳了好几声,才喘口气,扬起一个温和的笑,“元思怎么来了?”
“听清蕴说崔相还是咳得厉害,便来看看您。”他没顾得上行礼,连忙为她倒了杯热茶,微微皱着眉:“好不容易休沐,怎么还要看折子。”
她笑眯眯道:“好不容易殿下不管我了,没想到这儿还有个小大人。”
陈元思在数月之中,早就无声无息地取代了籍弘盛,成了廷尉府最年轻的侍郎。他掌诏狱,明法纪,连丞相御史之议也能封驳。
这样一个在其他官员眼中铁面无私,心硬手狠的人,却还是被崔锦之当作曾经那个老成安静的小少年。
他微微红了脸,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“隐阳传来捷报,蔡州收复,虎豹军大败,全线后退了。”
“这是殿下寄回来的家信。”陈元思将一封信放在了桌面上。
视线缓缓掠过元思递来的信纸,丞相八方不动地应了一声,没有伸手去接,“西南的战事如何了?”
“还是老样子,一直对峙着。东南沿海的倭寇时不时侵扰,穆临将军还要负责海防,也不敢将人全部调来对付南诏。”
崔锦之眉心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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