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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眼带笑:“抬举我了。你怎么就知道,闻临此举是冲我来的?”
将暖炉收拾妥当,漱玉整理着桌上的笔墨,似随意谈起:“不是冲着你来的,也是冲着凌王殿下来的。只是其中情由,我说不准。”
跟着元蘅在这官场中沉浮,漱玉即便心思不在这上面,也耳濡目染地明白了许多其中的道理。
闻临代监国政那般久,才不是一窍不通的蠢材,更不会蠢到看不出文徽院对北成而言意味着什么。
反而就是太清楚文徽院的重要,他才不容许它继续存在了。
元蘅坐回位子上来,拎着茶壶给自己又续了一盏茶,滋味寡淡无趣,可是她饮了许久:“我看过史料,北成开国之初,科举未兴,望族占据了朝堂和大半江山。个个都功勋卓著,皇帝连个打压牵制的借口都没有。想要收回权力,就只能靠着这些没有根基的寒门出身的清流士子,所以才重兴科举,建了这文徽院。”
紫毫笔尾端篆刻着她的名字,她捏着打量了一会儿,道:“可最初的文徽院却成了这些望族将子孙公然送进朝堂中的捷径,比如陆从渊。若没有这文徽院,以先帝对他的家族的忌惮,他难以走到左都御史的位子上。”
漱玉点了头。
元蘅继续道:“可是杜庭誉辞官了。司业的位子虽小,却因着陈祭酒年纪大了不管事,他便是文徽院中最能做主的人。他在文徽院中的这些年,科举取士才算是比之过往多了些公允。于这些寒门士子心中,他是极受尊崇的。而他又是……闻澈的老师。”
本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此刻漱玉便彻底明白了。
闻临明白拿着文徽院便能与陆从渊对抗,可是比起与自己皇后的娘家相争,他更怕的是闻澈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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