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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临只要登云梯,不要凌云笔。
手畔那盏茶已经不知续过几回了, 再入喉时寡淡无味,元蘅这才将经卷合上, 闭目歇息片刻便准备回府中去。
漱玉在暖炉中添了炭, 捏着精巧的炉盖发着牢骚:“你也不嫌吵, 整日往这里来。他们若是谈论学问也就罢了,可我听了这几回, 怨言颇多呢。时逢当下,又有哪个人的日子好过?”
睁开眼, 元蘅揉搓着发冷的手指, 看向阁楼之下争论不绝的学子,缓缓起身, 瞧着袖口处不慎沾上的墨汁出神。
良久,她问:“百姓不好过是因着天灾和动乱。那书生不好过,是因为什么?”
漱玉想了一会儿,答:“还能是因为什么?心之所托,非明主呗。”
最后几个字,她刻意放低了声音。
就算元蘅不讲,单单在清风阁听这几天闲话,漱玉也能想通个大概。
书生们对裁撤文徽院之事尤为不满。
原本望族当道的年月,寒门士子就只能通过科举一条路来登科入仕。可如今,不仅文徽院被裁撤,地方的州学府学也减少大半。
原本在梁兰清的努力之下,少数州府有兴办女学,眼下更是因着闻临一句话,直接全部撤掉了。
漱玉道:“今年没有春闱,此事倒也没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。你呢,越是不为所动,此事就越有转圜之机。”
听此一眼,元蘅看向了漱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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