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就魅力尽失?”
“我说想吃他做的饭,磨磨叽叽进了厨房,颜色不明形状不明,但我对未知事物充满包容,品尝了一口之后我果断分手。一个菜都不会炒的男人和残废有什么区别?”
“这家伙怎么又发信息了?吃喝拉撒也向我报备?要不要我买个二十四小时监控装他头顶?”
“不过是夸了句他活不错,就敢造反说想试一下无套。想想那一耳巴子还是轻了点。”
“今天我问他爱是什么,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,没法忍受我的男朋友会有这结巴的蠢样。”
……
每一次分手都有新奇的理由,不过是激情消退的借口。陆放之旁观她,倾听她,但并不把她的情史当作过闹剧。他知道江羚是一段火引子,一段涝灾里劫后余生的火引子。因此她需要引燃,却又常常被迫中途断灭。她在燥动的干爽与绝望的湿漉间反复,如此阴晴不定,如此受人诟病。也许因他只是她的朋友,才可以这样安全的纵容她。
“陆放之,你身边的人说我是烂泥,是神经病,你们体面的上层人不应当和我做朋友。”江羚对待外人的指点向来是飞扬跋扈,她这样讲无非是想打趣陆放之。
“我是渔民的后代,专爱同烂泥打交道。”陆放之先是自嘲,又机锋一转,“可你我是知交。我的身边除了你,还有谁敢把自己活得全身都是破绽?”
江羚听得称心如意,“我眼光实在好,有你这样的解语花,夫复何求。”
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
岐南国际部的毕业晚会,陆放之给她塞了入场券,台上一曲《送别》,他只想为江羚而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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