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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愿也不敢把自己发现的异常说出来。
毕竟不论她的猜想是否正确,她的疏忽之责是跑不掉了,倒不如当作无事发生。
乔恺渊既怒又愧,怒妹婿淮安侯愚钝不堪,治下不严;愧自己在西北便疏忽了远在京城这头的幼妹与外甥。
一想到幼妹早亡,唯一的孩子却常年备受苛待,孤苦伶仃,他脱力般阖上双眼,胸口剧烈起伏。
北镇抚司的地牢阴暗潮湿,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闷臭,隐约能听到老鼠“吱吱”的声响。
裴禹瑾额间滑落豆大的冷汗,十指深深嵌入掌心。
不知乔恺渊到底查到了什么,他也不敢再言语。
他只暗恨裴翊之那祸害怎么就没死在战场上!
最初,他也并不相信金姨娘的话,只觉她是有所图谋,信口雌黄。
直到他见到了乔家的外祖父……
淮安侯向来憎恶害死爱妻的庶子,从没留心细看过裴翊之的长相。
裴禹瑾却很清楚那个常年被关在燕山别院的庶弟的模样。
与乔家外祖父足有五六成相像!
如今在沙场历练三年,裴翊之愈发健硕英挺,威武不凡,又更像了几分……
“禹瑾,把你知晓的一切都如实说来。”乔恺渊幽幽地开口。
“只要你肯坦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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