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连番几轮商讨,定在六月二十,也就是三日后。
“郎君还有何事不安,说出来妾给你解惑。”谢琼琚用了两贴药,精神恢复了不少,“阿梧如今和皑皑处得不错,阿母处,妾亦有分寸,你且安心便是。”
贺兰泽给卧在他膝上的人按揉太阳穴,只垂眸看她一眼,也不说话。
“郎君实在不放心,怕我与阿母起冲突,原有一了百了的法子。”谢琼琚侧过身,“阿母无非怕我一枝独秀,不如便应了她,将你舅家那些姊妹充了后院,如此她也能松手阿梧,我们皆大欢喜。”
“把嘴闭上!”贺兰泽手下用力,戳了她一脑门子。
谢琼琚挑了挑眉,嘀咕道,“妾都担下这不贤的名声了,你还不知足。”
“知足!”贺兰泽将人抱起坐下,“我、就是有些害怕。”
“一样的西征,又是留你一人。”他用下颚磨他额角,记忆难控、回到还没有阿梧的那个年头。
那样一次离别,回来多出一个孩子。
多出一个至今还不曾贴心的孩子。
然,在离开的前一日,阿梧过来主殿,让他安心不少。
他向谢琼琚道歉,为那日踢她的一脚。
又道,“以后我们按照薛大夫的叮嘱,五日一回推拿,成吗?但是阿翁马上要走了,祖母处我还想陪着她。”
谢琼琚频频颔首,转身又道,“让你阿翁送你回去吧,正好他也要去与你祖母话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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