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庆堂处,自贺兰泽回来,近四个月里,他来过很多次。闲话,用膳,看着一派祥和温馨。
但其实母子间并未能真正静下心来说话,彼此都存着疙瘩。
这回,贺兰泽先开了口,直入主题。
他道,“阿母,此回西征,若是顺利,战胜之际便是接您回长安了。孩儿长于青州舅父家,平心而论,那处虽不见得十足十真心,但是到底收容了你我母子。昔年情,孩儿永记心中;他年利,自也不会亏待他们,哪怕是看着阿母面。阿母放心便是!若是实在忧心,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对象,不该是孩儿,而是舅父他们。尤其是三舅父,去岁援兵云中城之举……”
话语点到为止,他跪首行了个礼,握上贺兰敏微颤的手,“阿母,我还是盼着,你我是母子连心的。”
母子连心。
贺兰敏红了眼眶,同他颔首,“你放心着去,阿母等你回来接我。”
翌日,六月二十,贺兰泽提兵二十万,首次以皇太孙身份,以清君侧之名西征长安。
烈日铺天,草木炙烤,明光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谢琼琚带着两个孩子一直送到城郊,贺兰泽勒缰下马,看她身后车驾中撩帘而望的母亲,心中多有不安。
只将目光重新落在谢琼琚处,却是一阵无言,唯有握在她肩膀的手攥得彼此生疼。
“我等你。”到底还是谢琼琚结束了这场告别。
她以面贴他掌心,给他一句炙热的话,“等你在长安,用天家齐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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