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必糜耗国家钱财。陪葬品只需我的日常用具,还有这弓、刀与战袍,我一定要带进墓里。”
“你们的婚宴,姑母没去成,份子钱也没有随,就拿这一对簪来抵吧。”她从头上拔下一对巧夺天工的累丝镶宝石花螺金簪,亲手分别簪在两人发髻上,“何以结相于,金薄画搔头。结发与君知,相要以终老。”
秦深与叶阳辞俯首受簪,道:“谢姑母。”
秦折阅又道:“只最后一件事,我还放不下心——楚白的前程,你们如何打算?总不能让他当一辈子奉宸卫都虞候。他毕竟是唐尤之孙。”
秦深瞥了叶阳辞一眼,叶阳辞微微颔首。
重头戏在这里。叫他们来这一趟,不只为了道别,不只为了送簪,更重要的是为唐时镜要个金口玉言、白纸黑字的诏书。
大长公主的给予是真,每个给予后面都计算好了回报,也是真。
其实这一个多月来,他们对此事早已议定,但因秦折阅重病,唐时镜侍疾,不方便宣布。
于是秦深趁此机会,直截了当地说:“只要姑母允许,我会向天下宣告他瑶王之孙的身份,册封他为新一任‘蓝黑大王’,将整个南疆划为他的封地。取缔朝廷派驻土司制度,改为当地首领被朝廷封王后,兼任土司。望唐家忠诚于我大岳,替朝廷世代永镇南疆。”
最后一句话,他是转向唐时镜说的。
唐时镜面无表情,不置可否。
叶阳辞起身,走到唐时镜面前,笑微微地道:“楚白,你能忠于大岳,不动分疆裂土的歪念头吗?若可以,我便将各种作物种籽、水利技术、农工匠人作为贺礼,陪送给你带走。我想,有了这些东西,你才能真正笼络三苗人心,毕竟唐尤已经身故三十年了,新一代广西狼兵未必还能信服他的后嗣,不是吗?”
一语切中要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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