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也起不来。
她的视线巡视过壁上雕弓。
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。
巡视过架上横刀。
城头铁鼓声犹震,匣里金刀血未干。
还有衣桁上铺展的盘花战袍,红的底色已然褪旧,但靠近了,依稀能闻见经纬交织处传出的金戈铁马之声。
她的视线落回宁却尘身上,沉声道:“起来,新兵蛋子,坐在我身边。”
宁却尘起身,挨着榻沿坐下。殿下的一只手仍在他掌心中,仿佛人世与幽冥之间的最后一缕维系。
秦折阅如倚靠同袍般,轻轻地靠在他肩上,曼声低吟:“曾因国难披金甲,不为家贫卖宝刀……庭前昨夜秋风起,羞睹盘花旧战袍。”
宁却尘瞬间红了眼眶:“殿下威名赫赫,为大岳立下不世之功,而今功成身退,无需羞愧。”
秦折阅叹道:“这些年我也做了不少辜负大岳之事……放任谈家挥霍。冷眼看先帝乱政,并未力谏。不去遏制,便是纵容。”
宁却尘摇头:“殿下在这个位置,多有苦衷。三十年风雨不倒,还能撑住一方天地,实属不易,真的不必自责。”
秦折阅深吸了口气,不再说话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靠着。
宁却尘一动不动地给她倚靠,他享受这一刻,也痛惜这一刻。
半个时辰后,秦深与叶阳辞马不停蹄地赶到,直接奔进了寝殿。秦深忧心忡忡地唤道:“姑母!”叶阳辞亦唤道:“姑母。”
“……好孩子。”秦折阅招招手,让他们靠近点,坐在榻前椅子上,“姑母要走了,对自己的后事没什么可交代的,丧仪从简就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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