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低调的序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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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个细节都得卡得死死的，不能出半点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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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两个小时后，客车终于“哐当”一声停在市区汽车站，引擎还在“突突”地喘着气，像头累坏的老黄牛，好一会儿才歇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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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区比县城繁华多了，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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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楼多了几层，墙面刷得雪白，窗户亮堂堂的；自行车流更密了，“叮铃铃”的铃声此起彼伏，骑车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，比县城里时髦；还有穿碎花连衣裙的姑娘，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来，手里拎着布包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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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黑墨镜的小伙子靠在自行车上，手里提着收音机，里面放着流行的歌，声音开得老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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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抱着笑笑，一路打听，问了好几个路人，终于找到福利彩票发行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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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栋不起眼的四层小楼，混在周围的房子里，一点都不扎眼。门口挂着“中国福利彩票”的绿牌子，边缘还沾着点雨水的痕迹，颜色有点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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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深吸一口气，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——那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，平时舍不得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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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摸了摸怀里的证明和彩票，确认它们安安稳稳地藏在里面，没露出来，才推开玻璃门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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兑奖办公室在一楼，里面很安静，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女工作人员，二十多岁，梳着马尾辫，正百无聊赖地翻报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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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甲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，还贴着小小的碎花贴纸，手指翻报纸时，贴纸就跟着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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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志，您好，我……我来兑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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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的声音尽量平稳，却还是带着点藏不住的紧张，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，把衬衫捏出几道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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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人员抬起头，推了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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