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低调的序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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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岗职工来开证明，十有***是为了外出谋生，他在保卫科待了这么多年，见得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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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老乡说南边有活儿，想过去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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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，表情自然得像真的要去打工，没露半点破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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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不能一直在家耗着，笑笑还小，得给她挣口饭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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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爷叹了口气，那口气里满是无奈，他从抽屉里翻出张泛黄的表格，纸边都卷了毛，上面的字迹都有点模糊了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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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填了吧，我去给你找李主任盖章。唉，出去闯闯也好，总比在家啃老强——你媳妇以前在还好，现在一个人带娃有多辛苦也知道了吧？要是以前珍惜多好啊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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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快速填好表格，姓名、年龄、住址，一笔一划写得工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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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着笑笑在门口等，偶尔有穿工装的工人路过，工装的袖口、裤脚都磨得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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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，嘴唇动了动，没说话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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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眼神漠然，扫了他一眼就走了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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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个以前跟他在车间吵过架的男人，看见他，嘴角撇了撇，哼了一声，扭头就进了厂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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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全当没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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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他心里装着的，是这些人永远想不到的未来——那未来里有笑笑的笑声，有安稳的家，有再也不用愁的柴米油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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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点目光，算不得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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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多久，刘大爷拿着盖好红章的证明回来了，递给他时，还特意叮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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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走吧，在外头注意安全，别让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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