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低调的序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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喂饱笑笑，林凡开始了第一步计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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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开身份证明。他抱着女儿往机械厂走，路上的风还带着点晨寒，他把笑笑往怀里紧了紧，用自己的棉袄裹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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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械厂还是老样子，破败得让人心酸：围墙裂着几道缝，里头的野草疯长到半人高，窜得比墙头上的铁丝网还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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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网锈得只剩红棕色的渣子，风一吹就簌簌掉铁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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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保卫科的小屋里，刘大爷趴在掉漆的桌子上打盹，收音机里正放着《岳飞传》，“锵锵”的锣鼓声混着说书人的嗓门，飘得老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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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大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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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轻轻喊了声，怕吵醒怀里的笑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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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爷慢悠悠睁开眼，看见是他，眼神先软了软，又很快硬了点，手指在掉漆的桌沿上敲得哒哒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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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子啊，又来问工作？跟你说过多少回了，厂里现在裁人都裁不过来，车间里的机器都停了一半，哪有岗位给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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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来问工作的，刘大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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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语气平静，晃了晃怀里的笑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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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小姑娘醒了，正睁着大眼睛看刘大爷桌上的收音机，小手指还指着喇叭，好奇地小声嘀咕“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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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私事，想麻烦您开个身份证明，盖个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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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份证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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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爷把老花镜往上推了推，镜片滑到额头上，他盯着林凡看了几秒，又扫过笑笑软乎乎的小脸，语气里带着点疑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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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这玩意儿干啥？打算去外地打工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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