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低调的序曲

林凡走过去，先把她裹在薄被里的小脚丫掖好，又去灶台上拧了把热水浸过的毛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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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水温刚好，不烫也不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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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床边，仔细地给笑笑擦脸，从光洁的额头擦到软乎乎的下巴，连沾在嘴角的睡沫都擦得干干净净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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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把她的小手摊开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指甲缝里的灰，动作轻得像在呵护一块易碎的白瓷娃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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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那碗冒着热气、雪白粘稠的米粥端到面前时，笑笑的大眼睛“唰”地一下就亮了，瞪得圆圆的，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，满是惊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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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太清楚了，以前只有过年，或者自己生病的时候，才能喝到这么纯的白米粥，平时都是掺了红薯、野菜的杂粮粥，稀得能照见自己的小脸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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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勺子，舀了一勺，吹了又吹，才慢慢送进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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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糯的米香在舌尖化开，带着点淡淡的甜，她满足地眯起眼，小脚丫在床沿边晃来晃去，像两只快乐的小秋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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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了两下，她又想起什么，把勺子举到林凡嘴边，声音甜得像蘸了蜜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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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也吃！甜！可甜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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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不饿，笑笑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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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笑着摇头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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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笑笑鼓着腮帮子喝粥，像只小仓鼠似的，米粒粘在嘴角，她就伸出小舌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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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舌头像片粉粉的小铲子，把嘴角的米粒卷得干干净净，连下巴沾的粥渍都舔了个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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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女儿这副模样，林凡的心里比灌了蜜还甜，连昨天的愁云都散得一干二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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