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低调的序曲

“普通下岗工人”的人设，又能打消王主任可能的“建议”，比如忽悠他捐款，或者投资什么不靠谱的项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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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主任果然笑了，拍了拍他的肩，力道不轻不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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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的应该的，过日子就得稳当点，你这想法好！实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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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又开口了，语气里带着点商量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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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按惯例，我们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，拍张照片，宣传一下福利彩票的公益性质，也让大家沾沾喜气，你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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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立刻露出为难的样子，连连摆手，语气都带着点哀求，还往怀里紧了紧笑笑——小姑娘还在睡，小脸蛋贴在他的胸口，呼吸匀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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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别别！主任，可使不得！这要是登了报，亲戚邻居都来借钱，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！您行行好，千万别拍，我就想安安稳稳养娃，不想惹麻烦，谢谢您了，谢谢您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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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主任和旁边的小张对视一眼，都看出了林凡的坚决，叹了口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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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吧，理解你的难处，不拍就不拍。不过……你看，是不是为咱们福利事业再做点贡献？捐点款，多少是个心意，也算是积德行善，你说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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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心里门清，这是“破财消灾”，免不了的。他装作肉痛的样子，低头琢磨了半天，手指在桌沿上划来划去，才咬牙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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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捐八百块，图个吉利，您看行不？太多了我也拿不出来，家里还有娃要养，还得还账，实在没多余的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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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百块不多不少，既不让王主任觉得他小气，也不会让自己亏太多，刚好够“意思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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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！八百也是心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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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主任笑着接过他递来的现金，在笔记本上记了一笔，又对小张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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