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低调的序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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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张，快给同志办存款手续，再兑换两千现金——人家带着孩子，身上没点现金不方便，路上也不安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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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程走了半个多小时，填表格、复印证明、签字确认、办存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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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步林凡都走得很小心，生怕出一点差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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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他拿到了四万七千二百元的定期存折，还有两千元现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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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现金是厚厚的两沓十元纸币，崭新得能割手，还带着银行的油墨味，摸在手里，沉甸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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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存折小心地藏在棉袄内衬的夹层里，那夹层是他特意缝的，藏在最里面，谁也找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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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金分成两份：一份塞在腰带里，紧紧系在腰上，硌得有点疼，却觉得踏实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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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份放在贴身口袋里，方便路上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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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着还在睡的笑笑走出小楼，市区的阳光有点刺眼，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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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水马龙的声音裹着风传来，有汽车的喇叭声，有自行车的铃声，还有路人的说话声，热闹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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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回头望了眼那栋不起眼的小楼，感觉像做了场光怪陆离的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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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昨天早上，他还在为三块七毛钱的菜钱发愁，还在想晚上给笑笑做什么吃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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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早上，他就握着能改变命运的巨款，像在梦里走了一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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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口袋里沉甸甸的存折和现金告诉他，这不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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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真的，是他和笑笑的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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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紧笑笑，往汽车站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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