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低调的序曲

的中山装扣子都崩得有点紧，一开口，声音热情得像要把人裹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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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呀！恭喜恭喜！真是好运气啊！我是这里的王主任，快请进！小张，快给这位同志倒杯水！要热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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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被请进里间的办公室，桌上摆着好几张表格，印着“中奖登记表”“纳税申报表”，还有一支黑色的钢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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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主任把表格推到他面前，递过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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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志，填一下这个，身份证明复印一份，彩票也要存档，放心啊，都是正规流程，不会出问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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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一边填表，一边听王主任热情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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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二等奖，厉害啊！扣完20%的个人偶然所得税，到手一共四万八千元！这可是笔巨款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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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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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打算怎么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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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存起来给孩子上学，还是做点小生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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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里带着点试探，眼睛一直盯着林凡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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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心里一紧，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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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露出茫然的表情，手里的笔顿了顿，抬头看着王主任，像个被“四万八”砸晕的人，声音都有点发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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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……四万八？我的天爷……这么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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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……我没敢想过……得……得回去问家里的老人，可能先存起来给娃上学用，再还点家里的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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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之前下岗，欠了不少亲戚的钱，总不能一直拖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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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装得手足无措，还特意提了“老人”和“债务”——既符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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