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第一滴甜蜜的回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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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抱着笑笑，守着盖着棉被的冰棍箱，站在梧桐树荫下吆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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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冰棍！水果冰棍、奶油冰棍！凉甜解渴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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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吆喝声顺溜多了，还带了点熟稔的热乎气——他终于不再觉得丢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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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学会了观察——看见穿的确良衬衫的爷爷牵着孩子，就把奶油冰棍举得高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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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爷，奶油的香，孩子吃了解暑，还补营养！您看这奶油，都是正经牛奶做的，不是掺了水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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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爷爷是退休教师，一开始嫌贵，看到笑笑用小手给林凡擦汗，心一软就买了两根；看见妈妈带着小姑娘，就推荐水果味的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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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姐，水果的酸甜，孩子肯定爱吃，比吃糖健康，还不蛀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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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笑也懂事，不吵不闹，看见爸爸额头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，就掏出那块旧毛巾剪的小手帕——是林凡用自己的旧毛巾改的，边缘毛糙——踮着脚往他脸上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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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手帕擦过林凡的下巴，留下点甜香，她还小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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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，不热。笑笑给你扇风。”说着就用小手往林凡脸上扇，风不大，却让林凡心里凉丝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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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生意比上午顺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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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根冰棍没一会儿就卖完，收了六毛钱。扣除给张奶奶的四毛八，净赚一毛，加上早上留的一毛，总共两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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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毛能买四个甜烧饼，或者一根火腿肠，是实打实的利润，是他用汗水换的，攥在手里沉甸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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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点的时候，林凡把箱子还给张奶奶，又递上四毛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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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奶奶数了数钱，指尖沾着的毛线头蹭在硬币上，笑着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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