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第一滴甜蜜的回报

馒头垫垫肚子，总不能让笑笑饿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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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奶奶接过钱，指尖沾着点面粉（大概是早上蒸馒头蹭的），一边掀开棉被拿冰棍，一边嘟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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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速度还挺快，比我这老太婆强。我这眼睛不好，看钱都得凑到跟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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棉被掀开的瞬间，一股凉气冒出来，带着甜香，笑笑忍不住往林凡怀里缩了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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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接过四根冰棍，油纸裹着的冰凉硌着手心，却没立刻走。他蹲下身，语气诚恳得像在跟长辈请教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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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娘，我跟您商量个事儿。您这冰棍箱，下午能借我用用不？我帮您多卖点，下午卖的钱，我每根就赚一分钱跑腿费，剩下的都归您。主要是我带着孩子，有个箱子能保冷，也看着正经点，您看行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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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怀里的笑笑——小姑娘正乖乖靠在他怀里，小手抓着他的衣角，睁着大眼睛看张奶奶，像只听话的小兔子，小鞋上沾的泥土还蹭在林凡的裤腿上，留下两个小小的印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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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奶奶看着笑笑那模样，想起自己早逝的孙女，心里软了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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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奶奶用蒲扇拍了拍腿上的灰，目光落在笑笑那只抓着衣角的小手上，沉默了会儿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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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吧。箱子你可得看好了，别磕着碰着，这箱子的锁还是我老头子当年给我装的，坏了可没地方修。冰棍还是一毛一根拿，你卖一毛五，多的三分里，你留一分，给我两分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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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！谢谢大娘！您真是好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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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心里一阵欢喜，有了箱子，冰棍不容易化，还能多卖几根，笑笑就能多吃口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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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太阳更毒了，柏油路晒得能烫脚，鞋底沾着的尘土一落地就化成灰，踩上去软乎乎的，像踩在刚晾好的年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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