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碎玻璃里的真心
慢往外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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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笨手笨脚的。”他把创可贴往她指尖一按，力道却轻得像羽毛。指尖触到她的皮肤时，两人都顿了下，像被什么烫到似的缩回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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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知行站起身，捏着那块沾了他血的水晶碎片，扔进垃圾桶时力道很重。“手别乱摸，碎玻璃有碴。”他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，却没再提刚才的事，“去仓库拿扫帚，动作快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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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望着他的背影，突然发现他西裤口袋鼓鼓的，露出半截粉色包装——是她早上在花市买的创可贴，当时顺手塞给他一片，说“捡玻璃容易扎手”，没想到他真的带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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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功宴摆在巷口的烧烤摊，塑料凳摇摇晃晃，啤酒沫子溅得满桌都是。有人举着酒杯起哄：“顾策划，你那‘碎玻璃手链’的主意绝了！怎么想出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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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知行举着酒杯往嘴边送，杯沿却“当啷”撞在牙齿上——这是他紧张时才有的小动作。林小满咬着烤串，看见他的目光越过滋滋冒油的烤架，落在她面前那杯没动过的果汁上。那是她刚才说“不喝酒”，老周特意让老板榨的梨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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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。”他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。指尖在杯沿转了半圈，他忽然笑了下，很淡，却像冰面化了道缝，“仓库里的丝带和珍珠，是有人提前理好放在显眼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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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她想起早上整理物料时，总觉得碎玻璃能派上用场，特意把串好的珍珠链放在顾知行的工具箱旁边。原来他看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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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在旁边拍着桌子笑：“我说谁把碎玻璃扫得那么干净呢！”他塞给林小满一串烤腰子，“多吃点，丫头，今天你立大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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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子的油汁滴在手指上，烫得她一缩手。顾知行递过来的纸巾带着股淡淡的尤加利香——是她早上在花市擦手用的那种，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揣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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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、谢谢。”她接过纸巾时，指尖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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