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快得带着股狠劲,像是在跟谁置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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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太太捂着胸口喘气,钻石手链在手腕上晃得人眼晕:“我的香槟塔!定制的水晶杯!顾知行,你就这么办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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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太太,”老周举着相机从人群后挤过来,镜头盖还没摘,镜片上沾着片不知哪来的玫瑰花瓣,“您消消气。上周您跟赵姐聊起王总追您的时候,不是说过吗?”他挠了挠头,把相机往怀里揣了揣,“说他当年在夜市摊给您买炒河粉,用搪瓷缸子盛着,缸子沿儿磕了个豁口,您却捧着吃了半碗,说比后来的银餐具还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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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。她望着满地碎玻璃,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丈夫——他正笨拙地给她顺背,西装袖口沾着的香槟渍,像朵歪歪扭扭的小黄花。这场景莫名眼熟,像极了那年夜市摊,他笨手笨脚给她擦嘴角辣椒油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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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啊,”老周蹲下来,捡起片没沾酒的水晶碎片,对着光晃了晃,“这碎玻璃的光,比整整齐齐的杯子更亮堂。要不……咱换个玩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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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知行突然站起身。他没看王太太,径直走向后台,回来时手里捧着个铁皮饼干盒——是林小满早上装残花边角料用的,现在里面摆着她提前串好的珍珠链,还有卷银丝带。“王总,”他把盒子往新郎手里一塞,“您给王太太串个手链?就用这些碎玻璃和珍珠,比水晶杯稀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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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郎愣了愣,突然笑了。他抓过王太太的手,把珍珠链往她腕上绕,碎玻璃片被银丝带缠成小坠子,晃悠着蹭过她的手背。王太太的眼泪突然掉下来,砸在珍珠上,滚落到新郎手背上——那里还有道年轻时打工留下的疤,她以前总嫌丑,此刻却觉得比任何钻石都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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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行了,”她抹了把脸,踹了新郎一脚,“还愣着干嘛?给大家开啤酒啊!用搪瓷缸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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宾客们哄笑起来,刚才的尴尬像被风吹散的烟。林小满蹲在角落扫玻璃,顾知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,手里捏着个创可贴。他没说话,蹲下来抓过她的手——她刚才被碎玻璃划了道小口子,血珠正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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