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碎玻璃里的真心

小心碰到他的，像有小烟花“啪”地炸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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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知行没说话，转身去跟老板要啤酒，耳根却红了。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，照着满地的竹签和啤酒瓶，像片被遗忘的星光。林小满啃着腰子，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觉得那些藏在冷脸下的关心，比任何水晶杯都珍贵——就像碎玻璃里的光，虽然扎人，却亮得格外真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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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，老周突然说：“小顾以前啊，最见不得人犯错。”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，“三年前那场婚礼，有个服务生打翻了蛋糕，他愣是让人家赔了三个月工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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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握着那包尤加利味的纸巾，突然想起顾知行捏碎玻璃时的样子——他明明可以像对那个服务生一样发火，却蹲下来自己捡碎片，还塞给她创可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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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停在公司楼下时，林小满发现副驾驶座上多了个小盒子。打开一看，是枚玫瑰胸针，花瓣是用碎水晶粘的，花心嵌着颗小小的珍珠——像极了王太太那条手链的迷你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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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策划给你的。”老周冲她挤眼睛，“他说‘下次机灵点’，但这胸针……是他刚才在饰品店挑了半小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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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捏着胸针，水晶的凉意透过指尖传过来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。远处传来婚庆车队的喇叭声，短促又响亮，像谁在说：有些心意，碎了才更清楚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