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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戳了王敬山的痛处。他原以为新来的知县是个文弱书生,好糊弄,没成想竟这般硬气。僵持了半日,王敬山终究怕官府查他的偷税账,只得松口:“可以分些水给下游,但渠得官府来修,我可不出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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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满仓要的就是这话。他立刻贴出告示,征调沿岸百姓修渠,官府管饭,修渠期间免半年徭役。告示贴出去三日,来的人寥寥无几——百姓怕又是官府的噱头,到头来白出力。刘满仓便带着衙役先上了工地,自己扛起铁锹挖渠,日头最毒的时候也不歇。李贵劝他:“大人,您是朝廷命官,哪能做这粗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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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满仓抹了把汗:“我是官,也是百姓的儿子。百姓不相信我,我就得做给他们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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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日一早,李老三带着几个乡亲来了,手里还拎着自家蒸的糜子馍:“刘大人,您要是真能让水浇到地里,我们就跟着您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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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渐渐多了起来。刘满仓请了懂水利的老匠人,重新规划渠道路线,把王敬山的私渠拆了大半,修了三条支渠通往下游。工期紧,他就住在工地旁的土窑里,夜里还得批改衙里的公文。有回下大雨,渠岸塌了一段,他冒着雨带头扛沙袋,淋得发烧,第二天裹着被子还去工地。百姓们看在眼里,干活也越发卖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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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,新渠修成。当洛河的水顺着支渠流进干涸的田地时,下游的百姓跪在田埂上哭,对着县衙的方向磕头。刘满仓站在渠边,看着绿油油的禾苗冒芽,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些——他没辜负张廷玉的嘱托,也没辜负百姓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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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利修好了,可县里的学堂却让他犯了愁。甘泉县就一所官学,破得连门窗都不全,教书先生是个落第秀才,整日醉醺醺的,学堂里没几个学生。反倒是城里的三所私塾,靠着地主乡绅的资助,收着高额学费,只教有钱人家的孩子。刘满仓去官学考察那日,正撞见先生趴在桌上喝酒,几个学生在院子里打架,院墙上还写着“读书无用”的歪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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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,您这教的是学生,还是酒鬼?”刘满仓皱着眉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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