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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没有用这个角度想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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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之,”李逸尘话锋一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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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倾听的时候不过早表态,您咨询的时候将最终裁决独断紧握手中。您让他们清晰地意识到,您未来是‘君’,是那个最终决定他们家族百年兴衰的人。您的好恶,您的信重,才是他们需要竭力争取的、最宝贵的资源。您说,这两种姿态,哪一种更能让这些老谋深算的重臣心存忌惮,乃至主动向您靠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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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,他下意识地攥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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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孤不能让他们觉得,孤离不开他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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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觉得,是根本上就不能有这种依赖!”李逸尘语气加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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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这就是‘威势’!您必须营造出这样一种‘威势’。支持您,符合他们长远的最大利益。而摇摆甚至背离,将承受未来君主难以预料的、巨大的代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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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急促地呼吸着,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强行塞入一种全新的思虑方式,冰冷、坚硬,却仿佛直指权力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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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那具体该如何做?明日他们来了,孤难道要板着脸,一言不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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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也。”李逸尘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问,从容道:“殿下需掌握‘持重相接’与‘掌控议题’之法。明日他们前来,探讨西州事宜。殿下可做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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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一,姿态谦和,但节奏由您掌控。开场可由他们先阐述见解,殿下认真倾听,以示尊重。但整个过程,何时深入,何时转换话头,何时结束议论,主动权必须在您手中。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,陷入无尽的细节争辩。这本身就是一种威权的展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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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二,聚焦具体事务,而非私谊亲疏。与长孙无忌,多谈西州徙民如何能与关陇世家的人力、物力优势结合,共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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