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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逸尘微微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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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托大?殿下,您又陷入了非此即彼的误区。君的姿态,并非趾高气昂,也非拒人千里。它在于您如何设定互动的规矩,在于您如何分配‘心力’这等稀缺资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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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本身,就是一场博弈,一场关于‘威势’的对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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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作停顿,让太子消化这个核心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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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再为殿下拆解。您和长孙无忌、房玄龄此类重臣的关系,可视为一种特殊的‘长久往来’。在此往来中,殿下您的上策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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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努力思考,试探着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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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示之以诚?待之以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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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!”李逸尘断然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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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的上策,是保持储君的深沉难测与乾坤独断之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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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深沉难测?乾坤独断?”李承乾完全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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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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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逸尘开始深入分析,让李承乾能够更加的意识到目前的局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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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请想,若您过早、过于清晰地向某位重臣,哪怕是您的舅父,展露您全部的倚重、全部的底细,甚至表现出急于获得其支持的姿态,会发生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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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等李承乾回答,直接给出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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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在彼此地位中的分量便会急剧下跌!因为对方已经看透了您,知道您需要他,远胜于他需要您。他知道无论他提出何种条件,您为了获得支持,都大概率会接受。那么,他为何还要付出真正的、昂贵的忠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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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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