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请陛下称臣太子

绝非有意顶撞陛下……是老臣无能，老臣该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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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语像是在请罪，但每个字都在坐实太子的“无德”与“失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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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的怒火再次被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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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张玄素，又看向李世民，李逸尘的话在他脑子里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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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次吸气，压下顶嘴的冲动，低下头，但不是屈服，是策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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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息怒，”李承乾的声音变得平稳，他甚至微微调整了跪姿，“儿臣……臣并非有意顶撞，更非不敬师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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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喘着气瞪着他，胸膛起伏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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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继续，语气变得诚恳，甚至带上了一丝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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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近日重读《尚书》《论语》，心中确有诸多不解。今日与张师论及孝道，一时激辩，言语或有冲撞，是臣之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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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态度转变让李世民和张玄素都愣了一下，怒火似乎停顿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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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何不解？”李世民的声音依旧冰冷，但已坐回御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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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抬起头，目光直视李世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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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目光里没有挑衅，只有一种认真的探求，这目光让李世民感到一丝异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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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读《尚书》，载舜之事，其父瞽叟与弟象屡次加害，舜皆避之，终成孝名，保全己身，以承大统。”李承乾语速平缓，“臣愚钝，心生困惑。若舜当时不避，是否便为不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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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孝道之极，是否在于保全自身，以图将来侍奉父母，继承志业？即便父母一时不察，或有误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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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玄素的脸色微微变了，他感觉话题走向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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