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请陛下称臣太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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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盯着李承乾：“哼！舜帝圣王，其行自含深意。避害全孝，乃权变之智，自然为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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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陛下解惑，”李承乾点头，接着话锋微微一转，依旧用那种诚恳求教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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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臣再请问陛下，若当年隐太子与齐王并非真欲加害陛下，或许只是兄弟间之嫌隙误解……陛下当时是否亦应考虑如舜帝一般，先行避让，以全孝悌之名？以免后世史书或有微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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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玄素的脸瞬间惨白，毫无血色，身体开始剧烈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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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看向李世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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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的脸色从愤怒的赤红瞬间变为铁青，眼睛瞪到极致，瞳孔收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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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，身体甚至向后晃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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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抓住御案边缘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，发出咯咯的声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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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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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儿子，他的太子，竟然敢用圣人之言，用舜帝的典故，来质疑他玄武门之变的合法性，来拷问他一生的痛处和皇位的根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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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这逆子……”李世民的嘴唇颤抖，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带着嘶嘶的气音，“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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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怖的威压笼罩下来，几乎让人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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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看着李世民震怒的脸，那铁青的颜色，那扭曲的表情，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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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的害怕像潮水一样涌起，但紧接着，另一股更强烈的情绪——兴奋，一种打破禁忌、触怒权威的极致兴奋感——猛地将害怕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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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跳更快，血液烧灼，他甚至感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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