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别无选择

延霖这里称呼徐阶为老先生是为了表示尊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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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牵连？”徐阶捻须而笑，“你我毕竟有师生之谊，此刻我见你越是坦坦荡荡，才反而不会让人生疑，避而不见反而示人心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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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所说的师生之谊，是指嘉靖三十二年会试时，徐阶曾经是杜延霖的主考官，这种关系在明代被称为“座师”，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政治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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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如此，学生在此谢过恩师了。”杜延霖顺势换了个称呼，不管怎么样，眼前这位毕竟是现在的次辅、未来的首辅，大腿不抱白不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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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杜延霖不再推辞，忍着胫骨刺痛登车落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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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内苏合香与墨香缠绕，马车中间的紫檀小几上摆着一封火漆封好的信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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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古有范滂登车揽辔，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。今见沛泽以七品之躯行仗节死义之事，实有古君子之风。”徐阶开口先赞了杜延霖一句，随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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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大丈夫当效张骞凿空之韧，岂能学屈子怀沙之决？若要施大义于天下，首先要留得有用之身，你可明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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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师教诲，如醍醐灌顶。”杜延霖连忙垂首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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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徐阶赞许地点了点头，然后将手炉推至杜延霖面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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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此次南下巡盐，可谓临危受命。陕西四百万灾民的生计现在可都在你肩上担着。沛泽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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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淮的盐课岁入占天下盐利的一半以上，此次巡盐必然先去两淮。”杜延霖想了想，没有说实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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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筹粮之法，为今之计只有和地方有司衙门通力合作，一是追缴盐商们历年积欠的盐税，二是打击、追缴私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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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个法子。”徐阶明面上这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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