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别无选择

说，实际上心里对杜延霖说的办法有些不以为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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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无论是地方盐商还是私盐贩子怕是都与当地衙门牵涉极深，若是这样就能筹到粮食，那这差事根本轮不到杜延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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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徐阶并没有多说什么，而是拿起案几上的那封信递给杜延霖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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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凤阳巡抚兼漕运总督王诰和我同为嘉靖二年的进士，我与他有同科之谊。你此去两淮，可以先去淮安，把这封信交给他，他会照拂你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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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是对杜延霖大有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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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徐阶递过来的信，连连称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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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，马车停在了杜延霖租赁的小院子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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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延霖起身正要告退，徐阶忽然按住他欲起的身形，叮嘱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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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，此次巡盐，要懂得变通、知进退。若是你的法子筹粮不济，不妨多听听其他人的想法。哪怕是苦一苦百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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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隐晦，杜延霖却听出弦外之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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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的言外之意其实是让他在事不可为之时就加征盐税，掠财于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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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徐阶交浅言深，徐阶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，倒是出乎了杜延霖的意料，杜延霖微微点头，起身告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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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师今日教诲，学生铭感五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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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杜延霖下了车，但直到辘辘车轮的声响渐行渐远，他还攥紧信笺在伫立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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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延霖心知肚明，他此次南下巡盐其实只能一条路走到黑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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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按昨天狱中跟传旨太监说的那样去彻查贪腐，否则，便是欺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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