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风雨欲来

台阶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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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好得很！”坐台上的嘉靖冷笑两声，手中的麈尾猛地一敲铜磬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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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想找个台阶，那朕就给他这个机会！传旨——今夜子时摆驾钦天监观星台！着六部九卿、六科给事中、都察院在京各道御史、翰林院学士随班观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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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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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——咚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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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的梆声裹着朔风撞碎九重宫阙，钦天监却被无数的灯笼和火把映照着宛如白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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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延霖被两名锦衣卫夹着踏上石阶时，无数道晦暗不明的目光如针砭般刺向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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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！”工科给事中王显宗往阶前啐了口唾沫，咒骂声刺破了灯笼摇晃的光晕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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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首鼠两端的佞臣！周、郭二公血算是白流了！我等真是羞与此人为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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唾骂声激起阶下一片窃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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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都察院监察御史、杜延霖的同僚刘同下意识往人堆里缩了缩，捻着袖口犹豫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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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沛泽进宫前...是留了遗书的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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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便被王显宗厉声截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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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惺惺作态罢了！既存死志，又怎会中途变节？若真有风骨，何不效周、郭二公血溅丹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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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环视四周，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，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得意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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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等蛇鼠之辈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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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想继续慷慨陈词，却被人扯了扯衣袖，扭头一看，却见严世蕃扶着严嵩从紫薇殿转角转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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