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第 16 章

噬他的心脏，他想扯出个无所谓的表情，然而唇角凝冻，面色竟是僵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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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会儿，他才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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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如果是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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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面肃然的骊珠愣了一下，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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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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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”他俯身，与她面庞一寸之隔，浓黑眼眸幽深不见底，“如果我也狗胆包天，运贩私盐，你会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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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君跪坐暗处，五指已经握紧了剑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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骊珠眨眨眼，长睫如蝶翼忽闪，眼底清晰倒映着男子锋利而英俊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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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象不出他和这种事扯上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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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知道，他会在明知国库亏空，粮草恐有不济的情况下毅然出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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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敢孤身面对群狼环伺的朝堂，大胆触动外戚宦党的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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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他死也会死在收复北地十一州的路途中，不屑和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高官一样，对敌人屈膝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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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的口舌会说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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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的心不会说谎，做过的事也不会说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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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下，那张朝晖春露般的娇靥望着他，徐徐绽出一个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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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他们不一样，你又不是坏人，你是大英雄啊。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