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娘、娘子,您是不是吃醉酒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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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君嗓音发颤,试图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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骊珠此刻却正在气头上,无暇观察长君的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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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没饮酒,怎么会醉,我是生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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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气成这样,”裴照野斟了一盏酒,“你就这么讨厌贩私盐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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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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骊珠从食案前踱步到他身边,跪坐着平视他的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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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私盐利润极大,落入诸侯的钱袋,反心必生!落入地方豪强的钱袋,必将助长势力,压迫百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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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重要的是,若人人都买私盐,一旦北越再起战事,南雍国库不足,边境军士的军饷从何处来?没有粮草,没有军饷,便只能用一条条人命去生抗,要多少人命,才拦得住北越的铁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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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照野静静看着她眸中跳动的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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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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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这小娘子分明算是指着他的鼻子在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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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知为何,裴照野在她的眼中却看不到半点厌恶,反而有一种奇怪的……悲悯与怒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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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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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在边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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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在为南雍而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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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如此牵挂,如此忧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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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一旦有人阻拦了那个人,她便恨不得活吃了对方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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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照野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,像有小虫在轻轻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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