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一切消融的光与色同时封冻,也让整个世界连带着那副受难图一同灰败下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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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生气,看起来毫无复活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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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父的悼词终于告一段落,轮椅被推向教堂里的旧钢琴,人群也随之响起了克制的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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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沉郁朦胧的降b小调变成生硬的音色,旋律线还在苦苦挣扎着前行,像口歪斜的棺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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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如泪滴般的装饰音群,此刻化作无数碎片从穹顶坠落,在黑白琴键上碎成尖锐的残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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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子刻板了一辈子的仪态被死亡镌刻下来,竟在此刻生出了格外和蔼的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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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键分离成黑白交错的深渊,旧钢琴的烤漆面板上映照着她平静的脸,眼前浮现出儿时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再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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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满皱纹的大手轻抚她的头顶,他说,小熊,你知道的,我向来讨厌那些自视甚高的小天才,可是我却从不讨厌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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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我可爱的小熊,怎么能把我的死亡也弹奏得这样悦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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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故事都有最后一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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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耶稣之死是福音中最完美的结局,十字架上的绝叫也由此成为一篇永恒的哀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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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有关未来的故事结尾以一种近乎戏剧化的演绎,被写在了柏林凛冽的冬风下,被刻在了她这具犹如移动囚牢的残破躯壳中,被钉在那句“能活下来就已是万幸”的悼词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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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早已被埋下的恶毒伏笔,她支离破碎的尊严在那个冬日的教堂里砸下命运收束的凌乱错音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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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弹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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