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的菊花走,直到太阳下山,然后说“不是我偏爱菊花,是因为菊花开完,就再也没有别的花了”。可细细品,里面藏着他的志趣——菊花在秋天开,不跟春天的百花争艳,就像他自己,哪怕在官场上受打压,也不跟那些贪官同流合污。简单的两句话,把自己的高洁心思全写出来了,这就是“平浅明快中见丽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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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他的“次韵相酬”,更是开创了诗坛的新玩法。“次韵相酬”就是说,朋友写了一首诗,他按朋友诗的韵脚,再写一首回应。比如白居易写了首《长恨歌》,元稹就按《长恨歌》的韵脚,写了首《连昌宫词》;白居易被贬江州,写了《琵琶行》,元稹就写了《琵琶歌》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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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写法以前也有,但没人像元稹和白居易这样玩得这么频繁、这么认真。俩人光是“次韵相酬”的诗,就有几百首,被称为“元白唱和”。后来严羽在《沧浪诗话》里批评这种写法,说“次韵最害人诗”,因为太看重韵脚,容易束缚思想。可不得不承认,这种写法影响了后来很多诗人,比如苏轼、黄庭坚,都玩过“次韵相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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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稹的诗,不管是悼亡诗、爱情诗,还是唱和诗,都有一个共同点——“真”。他不装,不端着,心里想什么,就写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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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念韦丛了,就写“惟将终夜长开眼”,不掩饰自己的悲痛;跟薛涛分开了,就写“别后相思隔烟水”,不假装自己不在乎;被贬了,就写“垂死病中惊坐起”,不隐藏自己的愤懑。他的诗里没有“假大空”,全是实实在在的情绪,就像一个朋友在跟你聊天,掏心掏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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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是因为这份“真”,他的诗才能流传千年。哪怕过了一千年,我们读他的“曾经沧海难为水”,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失去挚爱的痛;读他的“不是花中偏爱菊”,还是能摸到他骨子里的倔强;读他的“垂死病中惊坐起”,还是能体会到他在宦海里的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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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也好,诗也罢,都是真实的元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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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完元稹的情感和诗,你可能还是会问: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?是深情还是薄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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