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前挪了挪:“儿啊,冷点不怕,可不能断了读书。你爹走了,咱们家没靠山了,将来你想不受欺负、想让咱们娘俩过上好日子,只能靠读书考功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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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起,郑氏就成了小元稹的专属老师。没有课本,她就凭着自己小时候学的记忆,把《论语》《诗经》里的句子一句句写在废纸上——纸是她把旧书拆了、裁碎了拼的,墨是用灶灰和水调的;没有桌子,就把家里的旧木箱擦干净当书桌,小元稹坐着小板凳,娘就坐在旁边陪着,他背不下来的时候,娘不骂他,就一遍遍地念,念到他记住为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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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小元稹背“学而不思则罔”,背了好几遍都记混,急得直掉眼泪,说“娘我太笨了,不如去帮人放牛换点吃的”。郑氏把他搂在怀里,擦了擦他的眼泪:“咱元家的娃不笨,是娘教得慢。再坚持坚持,等你把书念好了,将来就能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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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熬着,别的孩子在外面玩泥巴、摸鱼虾的时候,小元稹在跟娘学认字;别的孩子能吃上白面馒头的时候,他跟着娘啃粟米饼子,就着咸菜下饭;冬天手冻得握不住笔,他就把双手放在嘴边哈气,哈暖了接着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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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苦归苦,但郑氏教他的不只是书本上的字,还有做人的骨气。有次邻居家的地主老爷见他读书认真,说“给我家当书童吧,管你吃穿,还能让你跟着先生学”,郑氏一口回绝了:“多谢老爷好意,但我儿读书是为了考功名、做正事,不是为了给人当差混口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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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硬撑到15岁,元稹迎来了人生第一个大坎——考明经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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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觉得“明经”不如“进士”风光,在当时,对寒门子弟来说,能考上明经已经是“登天”的事了。明经要背熟《礼记》《左传》这些厚厚的经书,还要会解读,多少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。元稹揣着娘连夜给他缝的布包,里面装着几个干饼子、两件旧衣服,独自往长安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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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没钱住店,他就找破庙将就;渴了就喝路边的井水;有次遇到大雨,布包被淋湿了,里面的经书也湿了,他就把书摊在石头上晾,蹲在旁边守着,生怕风把书页吹跑。到了长安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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