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山采些润肺的草药。有回孟浩然躺在床上,看着阿襄给自己掖被角,又看着仪甫在旁边磨墨,突然觉得,这辈子最对的事,就是当年没听爹娘的话,执意娶了阿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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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襄,”孟浩然拉着她的手,“要是有下辈子,我还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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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襄眼圈红了,握紧他的手:“嗯,下辈子我还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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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丁香树开得正盛,风一吹,花瓣落在窗台上,像撒了把碎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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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浩然看着那些花瓣,想起十八岁那年在酒肆里初见阿襄的模样,想起她递给自己的那块桂花糕,想起她在丁香树下写的那句诗——原来这辈子的深情,早就藏在那些细碎的日子里,藏在两人相握的手心里,藏在仪甫的笑声里,从来都没变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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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都知道孟浩然的山水诗写得好,知道他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”,知道他“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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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这辈子最好的“诗”,不是写在纸上的,是韩襄客,是孟仪甫,是他们在鹿门山那间茅屋里,一起过的那些平凡又温暖的日子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