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1 市长办公室：政策的窗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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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数据是死的，但趋势会说话。”陈帆打开包，取出笔记本电脑和u盘，“比如去年第四季度，全市中小企业贷款总额下降了百分之十二，同期工业用电量也掉了差不多幅度。这不是巧合。我把过去十八个月的数据拉出来，发现两者相关性超过零点八七——意味着只要信贷松动，生产就会跟着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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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长没打断，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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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插上u盘，开机，调出早已准备好的界面。屏幕亮起，左侧是三组曲线图：财政支出、m2增速、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；右边是一条模拟预测线，末端标着“1998年q3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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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假设今年二季度基建投资能增长百分之十五以上。”他指着图表，“那么三季度经济增长会有零点六到零点八个点的回升空间。这不是猜，是根据历史波动节奏推出来的。而且……”他停了一秒，“这和您上周在经济调度会上提的‘稳增长抓手’方向一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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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安静了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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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长端起茶杯，吹了口气，喝了一口。然后放下杯子，盯着他：“你能预测股市，那能预测经济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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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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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技术问题，是立场问题。如果说“能”，像吹牛；说“不能”，又前功尽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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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没躲。“不能百分百，但可以缩小误差范围。就像天气预报不会说‘明天一定下雨’，但能告诉你‘有七成概率降水’。我的系统干的就是这个事——不是算命，是帮决策者少走弯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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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长没笑，也没皱眉。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背对着光。外面是城市主干道，车流不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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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我们现在最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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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钱，是判断。”陈帆答得干脆，“政策出台要时间，见效更慢。但如果能在三个月前就知道某个行业要掉下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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