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1 市长办公室：政策的窗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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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把行程单从书包夹层抽出来，指尖划过纸面的折痕。那行“九点三十分，林副行长”还清晰可见，可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比银行更远——市政府大楼西配楼三层，市长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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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台没有拦他。保安看了眼他的学生证，又核对了访客名单，按下了电梯按钮。金属门滑开时，他拎着包走进去，按下三楼。电梯上升的过程很短，但他觉得比任何一次都漫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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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开着，一位穿灰西装的中年女人坐在办公桌后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：“陈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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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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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吧，市长等你两分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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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进去，脚步落在地毯上，声音被吸得干净。房间比想象中小，一张宽大的办公桌靠窗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，鬓角泛白，正低头看一份文件。听见动静，那人抬起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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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。”他说，声音不高，也不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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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在对面椅子上坐下，把包放在腿边，动作不急不缓。他知道这一面不是偶然。三天前，林副行长在分行会议室听完他的演示，只问了一句：“这东西，能不能用在更大的地方？”当时他没回答，只是点头。第二天，他就接到了市政府办公厅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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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长放下笔，合上文件。“你做的那个模型，我看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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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指的是钢铁板块的预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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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止。”他顿了一下，“还有你提交给林行长的那份附录——关于信贷投放与区域工业复苏的关系分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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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没料到他会看那么细。那份附录是他熬夜补的，原本只是作为背景支撑，没想到反而成了敲门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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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？”市长问，“说人话，别讲术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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