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个小公寓里。
那个男人,应该也是关心他的吧。
只是更多的,或许也只是出于对他们母子的愧疚。
直到沈宝珠的母亲意外过世,小叔家的堂兄病逝,他和母亲,才得以进了沈家。
而因为周家的关系,他的身份,则是个只能顶着“沈”姓的继子。
那个在正常认知里,本应是可以在他年幼时,替他遮风挡雨,护他爱他的父亲角色,却也只是个躲在沈泓生手心里任人摆布的工具。
垂睫,筷子尖尖往嘴里塞了几颗米饭,沈肆缓慢仔细地咀嚼了一会儿,放下瓷碗,望向安倾,轻声平静道:“倾倾,你要是想知道,我可以全都告诉你。
只是……对我来说,那些也都只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胸腔里闷得人难受,安倾深吸了一口院子里杂着草木香的晚风,抿唇咬了咬牙,“吃饭吧,饿死了。”
沈肆望着夕阳余晖与院落里暖黄光影交错下的小姑娘,缓眨了两下长睫,轻声笑道:“好。”
—
夏夜,在房里窝了几小时都没睡着的安倾,躺在村落里那条顺山蜿蜒的小溪边上。
身后响起溪滩上碎石响动的声音。
接着,熟悉的气息到了她身边,学着她的样子,静静躺了下来。
安倾一手垫着后脑勺,没动,过了半晌,只问道:“沈肆,你来找我干嘛?”
“睡不着。”
像是怕打扰她一样,沈肆轻声回她。
安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又问:“休息了那么久,你不要工作啊?”
沈肆沉默了数秒,柔声轻笑起来,“我…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有最重要的人想见。”
安倾被他一噎,没侧身,仍旧看着夜空,心跳却突突猛跳了两下。
倒不是生气,就是有些羞恼自己的不争气。
明明想的是绝对要好好为难为难他,却没出息地因为他这句话,就觉得脸热了起来!
溪涧里流水淙淙,夜晚格外静谧。
“沈肆。”
许久,安倾叫他,语气平静,音调低低的。
沈肆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神情一凛,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现在能确认的……就是我的确也没那么恨你。
至少,没有恨到希望你不存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安倾轻声笑了笑,心脏却因为那句“不存在这个世界上”,像是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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