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”这份认知比起来,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
虽然那份纠结委屈,那份混沌惶惑,到现在依旧在心里埋着。
只因为他是沈肆,她必须知道。
毕竟……往后的年月,还有那么长。
“你知道我父亲和母亲离婚后,就按沈泓生的安排,娶了周家的女儿。”
沈肆低声说。
“嗯。”
安倾慢慢拨着碗里的饭,塞进嘴里。
“我父亲再婚后,他们一直没断过联系。”
沈肆平静地说,“只是,似乎要让我父亲来看我们一趟,并不容易。
有一回我高烧,我父亲,倒是没多久就出现了。
可能我母亲觉得,用这种方式,父亲就能多来几回。”
安倾筷子尖尖抵着门牙,碾了碾嘴里的饭粒,没说话。
“小孩子,怎么才容易生病呢?”
沈肆低低地问,像是在问别人的事情,“大概吃得少,抵抗力差,就是最好的方式?
或者……吃些能让人好好睡觉的药,就像个生了病,也能乖乖听话的孩子。”
沈肆没有说得很明白,安倾却是明白了里面的意思。
甚至……有些不敢去揣测里面的细节。
她始终记得第一回见到沈肆时,那个缩在角落里,和同龄人相比,身形瘦削弱小地像个小孩子似的少年。
也记得戴冀行和她说过的,那些模棱两可的回忆和他自己的揣测。
“我大概,是遗传了我母亲和沈泓生,一点没有遗传到我父亲的良善吧。”
沈肆笑了笑,看着安倾僵硬又木愣地推了只小瓷碗到砂锅边,又不动手舀汤的动作,放下手里的碗筷,沉默地替她盛了一碗,拿到她面前。
父亲是个浪漫的人,有颗极富善意的同情心。
只是,却也是个懦弱的人。
对一个在家族中只被沈泓生作为棋子,本身能力又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妻儿的男人而,他那点善意对沈肆来说,更是灾难。
而他母亲,却是个颇有手段,又下得去狠手的女人。
因为父亲的无能,他从一个合法的婚生子,成了“没有”父亲的孩子。
而童年有记忆的那些年,他好像……无时无刻不在生病。
而每当他昏昏沉沉窝在床上的时候,那个眉眼长得极好,温柔和善的男人,就会出现在他和母亲租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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