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：妙手仁心

“不是……我是……”老人脸涨红，“我本想撑到城南药铺，可实在走不动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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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。”萧灼递过一碗面，“吃完再说。你这身子，不吃点油水撑不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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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郎中犹豫了一下，接过来慢慢吃。面是手擀的，汤里浮着几点葱花和猪油星，咸淡刚好。他吃得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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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前在哪儿行医？”萧灼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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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医院下属药典局，管药材审验。”老人低头，“因上书谏言用药不当，得罪权贵，贬出京师，流落民间二十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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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点点头：“难怪脉象看得准。那你现在还能治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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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瘫痪、风瘫、久咳不愈，都能试一试。”老人苦笑，“可惜没人信我这把老骨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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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信不信不重要。”萧灼站起身，“重要的是你会不会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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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街尾王婆家的老母亲突然能扶墙走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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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太太瘫在床上八年，尿褯子都没人愿意换。结果陈郎中去了两趟，扎了几针，又开了副药，第三天就能拄拐挪步。街坊围了一圈看热闹，都说“活神仙来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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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得飞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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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天，有人抱着孩子上门，说是高烧不退；第五天，瘸腿的货郎送来一筐鸡蛋，求他看看腿；第六天，连隔壁县的人都打听到了，赶着驴车来问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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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郎中忙得脚不沾地，就在客栈院里支了张桌子，摆上银针和草药包，分文不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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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照常算账、切菜、修门轴，偶尔路过看他一眼，也不说话。两人之间没太多交流，但一个递茶，一个点头，默契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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