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：妙手仁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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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络闭塞。”萧灼伸手探他手腕，指尖一搭就觉脉象乱如麻线，“再晚半个时辰，神仙也救不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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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，打开是三个蜡封纸角，分别写着“苏合”“冰片”“麝香”。这是当年宫里应急用的方子，他留了一点，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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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研碎，温水化开。”他把药递给小七，“别用手碰，拿筷子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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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手抖得跟筛糠似的，差点打翻碗。老周在旁边念叨：“这要是毒药怎么办？万一是江湖仇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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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起身脱下湿外衣“不会的。记账上写一笔：药材支出，一百二十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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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小声嘀咕：“可他没钱付宿资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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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欠着。”萧灼拧干毛巾盖在老人脸上，“等他醒了自己加一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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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没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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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蒙蒙亮时，老人睁了眼，看见头顶是斑驳的房梁，鼻子里闻到一股陈年木头混着油烟的味道。他挣扎着要坐起来，却被一只手掌轻轻按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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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。”萧灼坐在边上，手里剥着蒜，“你心脉瘀阻多年，昨夜情绪激动诱发厥症，能醒就算命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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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声音嘶哑：“多谢……恩公相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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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谢我。”萧灼把蒜扔进醋碟，“谢你自己没死在我门口，不然我得花钱雇人抬走你，还得赔街坊精神损失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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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愣了下，随即苦笑：“老朽姓陈，是个游方郎中，半生潦倒，无亲无故……这次出门替人看诊，收了点干粮当诊金，返程遇上大雨，旧病复发，实在无力支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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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就选我家门口晕倒？”萧灼夹起一筷子面条，“挺会挑地方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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