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：妙手仁心

bsp;这天早上，陈郎中晒完药材，收拾包袱准备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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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？”萧灼正在擦柜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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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好了，总不能白吃白住。”老人笑了笑，“我也该继续漂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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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走了”萧灼放下抹布，“昨天那个抽风的小孩再来找你，我是不是还得背着他满城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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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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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是觉得欠钱，”萧灼从账本里撕下一页，“写个欠条，写清楚欠徐容一百八十文饭钱，外加三顿面条，利息按三分算，十年还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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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郎中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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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”萧灼把纸揉了扔进炉膛，“你就在这儿待着，每天免费给人看病，权当抵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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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看着火苗吞掉那张纸，忽然笑了：“你这掌柜，比衙门还难讲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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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市井之地，不讲理怎么活？”萧灼转身去厨房，“中午炖了猪蹄，记得来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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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郎中没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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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院子里搭了个小棚，挂起一块木牌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：“陈氏医案，不收诊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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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口口相传，称他“云来神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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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依旧每天擦算盘、记账、吆喝客人吃饭。只是有时候，他会站在柜台后，看着院中那个佝偻的身影，给小孩扎针，教妇人熬药，语气耐心得不像个流浪郎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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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斜照进来，扫帚划过青石板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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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开始扫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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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郎中揭开药罐，一股苦香弥漫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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