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：讼师的信

主动递顺水梯子，一时反倒不好发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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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来这套！”差役乙冷笑，“我们今儿不查账，查你后厨藏没藏夜袭余党！闪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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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就要往里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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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一步横出，挡在堂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像钉子一样扎进空气里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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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着。请问二位，今日搜查，可有县令签发的《搜检令》？是否已在刑房备案？有没有两名正役联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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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役乙一怔：“你管这么多干什么？我们奉命行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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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管你们奉谁的命。”萧灼从抽屉取出那本《天盛律疏》，翻开，指到某一行，“但我得提醒诸位，《刑律·擅权篇》第三条明文写着：凡无签文而擅入民宅者，视同私闯，屋主有权拒入，且可当场扭送有司治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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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役甲脸色变了：“你……你看律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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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识字，难道就得任人翻家？”萧灼语气平淡，“你们昨儿掀米缸、揭灶灰，都没走程序。按律，每项都够杖二十。若我现在去县衙递诉状，不知二位差事还能不能保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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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堂静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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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役乙还想嘴硬：“你敢告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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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告。”萧灼合上书，目光直视对方，“我是提醒。下次再来，请带文书。否则，我不介意替你们省点路费，直接把你们送去刑房‘对质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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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役甲嘴唇哆嗦两下，终于憋出一句：“你……你等着！这事没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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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天天等着。”萧灼重新拿起抹布，“只要你们依法来，我依法迎。要是不依法——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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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灰头土脸地走了，连铁尺都没敢再晃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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