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：讼师的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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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蹲在门口补门板缝，偷瞄他：“掌柜的，您真打算跟官差讲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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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讲理。”萧灼眼皮都没抬，“是让他们知道，理不在他们手里，也不是随便能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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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挠头：“可他们有铁尺，咱们只有扁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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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扁担打不过铁尺，但白纸黑字能砸烂他们的饭碗。”萧灼合上书，“只要他们再敢来，就得按我说的规矩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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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偏西时，老周回来了，袖子里藏着一张折叠的黄麻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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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四下看了看，才凑近柜台，低声说：“陈先生没多问，只让我带回这几条律文摘要。他说，无签搜检属‘擅入民宅’，依《刑律》第三十七条，当罚俸三月或杖二十；扰灶验火若无备案，视为‘越权取证’，同罪；至于以查案为名行勒索之实，可反诉其‘滥用公权’，轻则革职，重则流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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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接过纸条，逐字看完，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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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得好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不是帮我打赢官司的人厉害，是那些自以为能乱来的人，太不把律法当回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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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纸条贴在《天盛律疏》空白页上，又提笔在旁边记下：“城南陈，可用。待还人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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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收笔，巷口传来熟悉的靴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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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那两人，差役甲走在前，腰间铁尺晃得比昨天还响，脸上带着“今天非得拿下你”的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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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门！奉命复查！”差役乙一脚踹在门槛上，震得门框簌簌掉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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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正在擦柜台，头也不抬：“官爷来得巧，正好我刚备齐保山画押文书，随时可以查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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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役甲一愣，没料到这回不顶嘴了，反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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