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：讼师的信

小七从后厨探出脑袋：“掌柜的，他们……真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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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怕我。”萧灼坐回柜台后，翻开暗格册，提笔写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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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申初，差役再至，无签搜仓，引《刑律·擅权篇》第三条驳之，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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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，他吹了吹墨迹，将册子推入夹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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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站在一旁，仍有些不安：“可他们背后有人，迟早还会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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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多少次，我就记多少笔。”萧灼看着窗外渐沉的暮色，“等他们犯的错堆成山，压得自己爬不起来时，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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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蹲在门口，忽然说：“掌柜的，您刚才念律书的样子，比我爹当年教我认字还威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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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笑，也没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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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伸手，把柜台上的《天盛律疏》往里推了半寸，让那书脊稳稳贴住木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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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从门缝钻进来，吹得油灯火苗一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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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幡在院中轻轻一荡，四个大字晃了半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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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来客栈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