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：余波未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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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，萧灼已经蹲在门槛上，手里捏着一把铁钉，一锤一锤往门框里敲。木屑飞起来，沾在他袖口的补丁上，他也不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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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站在三步外，手攥着扫帚柄，脚尖蹭地，没敢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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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愣着？”萧灼头也不抬，“昨儿谁说要学防身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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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一激灵：“我……我怕扫到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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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扫不到我。”萧灼把最后一颗钉子砸实，伸手一推，门板稳稳当当，“你扫你的，我修我的。敌人又不会挑你扫地的时候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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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这才挪过去，低头扫起地上的碎木渣。扫到一半，手抖了一下，扫帚磕在桌腿上，发出“咚”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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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从账房探出头：“轻点！这一惊一乍的，吓死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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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您自己吓自己。”小七嘟囔，“我又不是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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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扶了扶眼镜，走出来，盯着新修的门板看了半晌：“这门……真能挡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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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挡不住千军万马。”萧灼站起来，拍了拍手，“但能挡住想试试咱们怕不怕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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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嘴唇动了动：“可万一他们今儿再来，带刀的、骑马的、放火的……咱们仨，拿什么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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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答，弯腰捡起一块边角料，走到堂口那张八仙桌前，把木片塞进门缝底下，轻轻一推——门关上了，却卡得死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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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见没？”他说，“门槛垫高两分，急冲的人一脚踩空，就得摔个狗啃泥。夜里留灯，不是为了照路，是让人看清里面有人。人站着，灯亮着，门关得结实——这就叫规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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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眼睛亮了：“那……我也能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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